HE强迫症患者
.剧情需要ABO设定
.这次真的是丝毫不掺玻璃渣的糖~
.文风崩坏
.我写完了才发现小方戏份不多啊喂(一定是因为我的语言无法描绘出他万分之一的可爱,一定是!)
.希望你们看完了这种文风还能爱我⊙_⊙
.请还是允许我打个苏靖和歌凯tag卖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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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医院这种地方,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明台是不愿意去的。就像许多人恐高,许多人怕水,明台只要一闻到医院的那种消毒水味,心里就有一种惶惶然的感觉。
当然,这并不是天生的。(明小少爷OS:要说一个alpha天生怕医院是多么丢脸的事啊喂!)
这件事的渊源得从明台小时候说起。
alpha本来是天生皮实耐养的生物,但因为父母去世的早,明台作为家中幼弟,从小就被自家大姐宠上了天,偶尔生病明镜都会在跟前衣不解带的照顾,大病是没有的,小病吃几颗药睡一觉就好,在明台七岁之前,医院是从来没去过的。
然后明台七岁了,在明镜远赴美利坚谈生意的某一天中,明台生病了,半夜开始上吐下泻兼带发起了高烧。明楼拧小鸡似的把他从床上拧起来,扔到了车里,疾速驶向了医院。
值班的医生是个爽朗的中年大叔,说起话来声如洪钟:
“急性肠胃炎,打一针就好了。”
他看着小明台怯怯的样子,被逗乐了似的发出一串杠铃般的笑声:
“怎么?alpha还怕打针啊?”
吐的脸色苍白的小明台在自家大哥面前维持了良好的礼貌,没有朝医生翻白眼。
[alpha怎么就不能怕打针了?这是赤裸裸的性别歧视!]
还没等他在心里吐槽完毕,突然觉得屁股一凉,紧接着屁股上方被蚂蚁咬了一下似的细微的一疼,冰凉的药水便注入了体内。
等小明台回过神的时候,漂亮的护士姐姐已经拔出针头,利落干净的端起盘子走了。
明台嘴一咧,这才嚎啕大哭起来,不是因为打针有多疼,而是因为在自己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当众被扒了裤子。
罪魁祸首的明楼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种行为给一个七岁孩子的幼小心灵造成了多大的阴影。他给明台提好裤子,用袖子胡乱给他擦了擦鼻涕眼泪,把他拧回了车上:
“打个针你还好意思哭,大姐不在你就一次性吃那么多辣条,现在知道后果了吧。”
自此,明台和自家大哥的梁子算是这么结下了。
2.
如果说7岁的明台和17岁的明楼相处起来是‘台风过境’,那22岁的明台和32岁的明楼便是‘海啸来袭’。
这些年,明台一直在用生命诠释如何与自家大哥作对,明楼让他往东他一定向西,大学填志愿时明楼让他学经济他偏偏选了IT,毕业后明楼让他出国深造他偏偏要出来创业……
为此他没少挨过揍,即使是明镜在也救不了他,真要打死了也就罢了,然而但凡是他还留得一口气在,也是要继续和明楼对着干的。
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他借着为了工作方便的由头搬出了明公馆,在市中心卖了一套房子,钱是从小到大的压岁钱攒的。
对于明台这种‘不依靠家族力量想要自力更生’的富二代,于曼丽只有两个字的评价:呵呵。
于曼丽是明台的秘书,是个浑身散发着剽悍气息的……女性omega……
公司成立三年,从一个十几人的团队发展到一个近千人的中小型公司,于曼丽算是其中的元老级人物。
此刻她瞟了一眼正捂着左脸无精打采看着文件的自家老板,干脆的走过去,抽掉他手中的文件:
“走,去医院。”
“……”明台仍旧捂着脸,他牙齿疼的很,一句话也不想说。
“如果你不能忍受拔智齿可能的那一点点痛,就不得不去忍受智齿带来的更大的痛苦。”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呢?明台还在思索间,于曼丽把手机递给他,上面是一个半边脸肿的特别大的人。
“这,是,什么?” 明台艰难的发问。
“智齿冠周炎患者,老板,你不去把牙齿拔掉说不定也会这样。到时候你的脸肿起来,一定很像猪头。”
“……”
“我认为我有义务维护我们公司的对外形象。”
3.
明台看着把自己丢在医院门口便潇洒的开着车扬长而去的于曼丽,内心是崩溃的。
疼痛仍在一阵一阵的往外冒,大风一吹,酸麻地黯然销魂。‘长痛不如短痛’,明台转过身,壮士扼腕般,向医院大门走去。
于是经历了挂号,拍片,测血压,头发都已经花白的老医生扶着眼镜看了眼影像图:
“可以拔。”
明台觉得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的狂跳,他忍住说话时带来的疼痛,试探着开口道:
“没有什么禁忌吗?”老医生认真的想了想:“女孩子生理期的时候不能拔。”
“……”在劫难逃。
于是时隔多年,明台又听到了和当时一模一样的句式,老医生爽朗一笑:
“alpha还害怕拔智齿啊?”
“……”这拓麻的操蛋的世界。
4.
明台战战兢兢的坐上手术椅,旁边一个换牙期的孩子正拔完牙,含着带血的棉花球,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一旁年轻的母亲怎样哄都不起作用。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把他抱起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那孩子竟渐渐止住了哭泣。背对着明台的医生背影挺拔清俊,犹如一株小白杨。
这边老医生已经给明台围上了围兜,在开始动手前,他开口道:
“小方啊,过来。”
背对着明台的医生把孩子还给年轻的母亲,转过头朝这边走过来:
“主任?”
花开陌上,鹿现林间。
明台本来就急促的心跳突然漏掉了一拍,然后跳动的更激烈了。
“医生,我的心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明台喃喃的说。
[我好像,遇到了爱情。]
“小伙子,你的心脏没问题,你不要太紧张了。”老医生笑眯眯的回答。
“小方,这正好是个低位阻生智齿的案例,你过来观摩一下吧。”
“好。”他走近,明台闻到淡淡的玫瑰花香,是个omega!
他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生的肤白貌美,长身玉立,戴上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余一双清澈纯净的眼睛在外面。
明台本来打算全程闭眼的,此刻却改变了主意,他的视线停留在小方医生身上,余光却无法控制的看到老医生操作的过程。
麻醉针的疼痛程度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麻醉过后,老医生拿着把一字螺旋刀一样的东西伸进明台嘴里,除了能听到声响,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明台专注的看着小方医生,小方医生专注的看着老医生的操作。
老医生倒腾了半天,换了另一样工具:
“低位阻生一般得磨牙。”他说。
小方医生点点头,很乖很乖。
紧接着是电锯一样的声音,明台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牙齿有点酸,他抬起手,紧紧握住了小方医生放在座椅扶手上的手。
小方医生吓了一跳,他看了明台一眼,礼貌的把明台的手扒了下来,然后又被握住,他想再次挣脱的时候,老医生开口了:
“你就让他握着吧,他这颗牙齿,没那么好拔哦。”
[啊医生您真是深知我心。]
于是小方医生左手被明台握着,右手还要用镊子夹着棉花球帮明台清理嘴里的口水和血水。
过了一会儿,老医生拿起一把锤子:
“小方,你固定住他的下颌。”
明台才刚沉浸在‘美人摸我脸了’的兴奋循环中,一凿子下去,整个人都懵逼了。
卧槽疼,好疼,特别疼。
紧接着又是一凿子,天旋地转……
等老医生叮叮当当敲打完毕,才发现明台已经泪流满面了,小方医生面露不忍的清理了他嘴里的血水,顺便帮他擦掉了糊了一脸的鼻涕眼泪。
“疼?”老医生问道。
明台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
于是老医生很利落的给他补了一针麻醉。
“……”没有打够麻醉是要闹哪样啊喂?一个alpha,在一见钟情的人面前因为拔智齿而泪洒手术台,可以被钉上人生的耻辱柱了好吗!
5.
不知道是因为生无可恋的心境还是因为足够的麻醉作用,之后的过程明台已经没有多大感觉了,直到老医生缝完针,他还恍恍惚惚的。
“小方啊,你带他去吊水吧。”
明台的眼睛又亮了。
扎上针躺上床后,明台又开始直愣愣的盯着小方医生看。他还不能说话,张了太久的嘴巴有点一时无法合拢的趋向。
明台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蠢毙了,但是不能问名字不能问电话号码,看看也是好的。
小方医生帮他调好了点滴的频率,看了看表,快到下班时间了:
“需要我在这陪你吗?”
明台小鸡啄米似的飞快的点头,小方医生一愣,随即在床边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明台还不能说话,小方医生应该是个话不多的人,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眼。
几十秒后,小方医生从口袋里掏出一本书开始看。明台嗅着淡淡的玫瑰花香,觉得人生还是幸福的。
6.
方孟敖刚进家门,就看到自家弟弟坐在沙发上看一本书,不过显然,他的视线不在书上。
与其说是在看书,不如说是在盯着不远处的地面发呆,嘴角还挂着一点点弧度。
“什么事这么开心?”
“哥,你回来啦。”方孟韦这才回过神。
“你刚刚在想什么?”
“没什么,今天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方孟韦想起今天那个眼睛亮晶晶的alpha,真的特别像一只摇着尾巴的金毛,微笑不自觉的又浮现在他脸上。
方孟敖眯了眯眼睛:“alpha还是beta?”
“是个病人,alpha。”方孟韦诚实的答道。
“离不认识的alpha远些,知道吗?”
方孟敖满意的收到了自家弟弟懵懂的点头。
7.
明台认为追求才见过一次面的人这种事,还是得徐徐图之。
于是一个星期后,牙齿不再痛,脸不再肿,精神也倍儿爽的时候,他换上一身非常骚包的蓝色西装,带着愉快的心情去了医院,拆线。
线是非常顺利的拆除了,然后明台在医院里转悠了半天,也没有遇到心心念念的小方医生。
“啊你找的可能是实习医生吧,他们三天前刚结束了实习……名单?这你得去找主任……主任啊?他去外地参加研讨会了……”
“……”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明台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这么一句诗,要不要这么坑爹啊,这种还没开始相恋就失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喂?
明台刚刚沉浸在悲伤里还不到三十秒,就被电话铃声拉回了思绪。
“喂,大姐。”
“明台啊,我给你安排了一场相亲。”
“啊?”
“就在今晚,7点,千锦园6号包厢。”
“……”
“我跟你说,这次是央行方行长家的小公子,那孩子我见过的,是个模样和性格都挺好的omega……”
“大姐……”
“你这次要是不去,过年就别想进门了。”
明台还没说什么,只听得‘嘟’的一声,电话被切断了。
8.
明台不怕自家大哥的巴掌,但自家大姐,他是真怕,各方面的。
于是七点的时候,即使万般不情愿,他还是非常没有出息的出现在了指定的地点。
打开包厢门,明台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走错门了,于是他倒回去重新确认了包厢号:没错啊是6号啊。
[大姐啊你坑弟弟呢,这货是omega?这人高马大翘着二郎腿抽着雪茄的货是个omega?你逗我呢吧?]
翘着二郎腿叼着雪茄的人端详了明台片刻,啧了一声,还是请他坐下了。
“我是方孟韦的哥哥,方孟敖。”
[原来不是本人啊还好,诶不对啊相个亲还带亲友团是要闹哪样啊?]
“我弟弟有事,迟点过来。”
“……”[这迟到还理直气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差评!]
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中,从来都是面试别人的明台接受了一场堪比调查户口的‘面试’……
“大学读的是哪个专业?”
“电子信息工程。”
方孟敖顿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那难道不是蹲在家里修电话线的?”
他的声音不大,正好够明台听见。一万头草泥马从明台心里狂奔而过,他在犹豫要不要拍案而起时,包厢门开了。
“哥?你怎么在这?”魂牵梦絮的低沉而温和的声音。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明台从未像此刻一般感受过‘古人诚不欺我’。
“老头子介绍的人,我不放心。”方孟敖把弟弟拉到自己那边坐下。
“崔叔回来了。”
“什么?”方孟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现在在家里跟爸谈事情,据说晚上十点半的飞机飞上海。”
“我先回去了,孟韦,早点回来,注意安全。”然后利落的拿了衣服出去了。
“明小少爷,我们现在可以开始点菜了。”说罢冲明台狡黠的一笑。
“当然,小方医生,我想一会我们还有时间去看一部电影。”
9.
对于有车不开偏要慢悠悠的在风里踱步的这种行为,明台以前是嗤之以鼻的。
如今他走在微凉的三月夜风中,嗅着身边人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表面一派安然祥和,心里却鼓噪的厉害。
方家大宅就在不远处了,明台终于伸出被自己拽的汗津津的手,握住了身边人的。
方孟韦感觉到对方湿润的手心笑出了声:
“明小少爷,你上次在医院不是握的很顺溜吗?”
“这当然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明台停下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上次我握你的手你没有挣开,说明你是一个好医生,这次你没有挣开,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男朋友了。”
“哪来的这种道理?”
“难道你不要?”
方孟韦没有再接他的话,剩下的那段路,也一直没有放开他的手。
10.
三个月后。
C大的校园里树木郁郁葱葱,所以即使是六月,气温也比外面要凉几度。
趁着午休的时间,方孟韦抱了厚厚的几本大部头去了图书馆准备期末考试。
微信的提示音让他暂时从昏天暗地的复习中脱离出来。
“出来~”就简单的两个字,来自于明台。
疑惑的蹙了蹙眉,方孟韦拿起手机,起身出去了。
图书馆门口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坪,草坪边上有几张木制长椅,他一出门,就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明台。
“明小少爷。”他叫了一声。
明台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在他脸上,美的惊鸿乱世。
他站起来走到方孟韦跟前,极其自然的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
方孟韦这才看到停在路边的那辆崭新的白色宝马,打趣到:
“换车了啊,明小少爷?”
“是送给你的。”
“送给我?”
“宝马是求婚的利器啊,小方医生,BMW,be my wife啊。”
“求婚?”方孟韦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我们不是才交往了三个月吗?”
明台也不管夏天身上是不是粘乎乎的,一把把他抱进怀里:
“你这么好,不早点娶回家,我不放心。”
方孟韦愣愣的任由他抱了半天,终于闷闷的开口:
“明小少爷,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会说情话?”
他顿了一会,下巴搁在明台肩上眨了眨眼睛:
“好,我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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